没心没肺睡得香,做了两个梦,一个好梦,一个噩梦,好梦是梦到吃咸鱼,噩梦是梦到小时候往邻居烟囱里塞稻草,邻居告我爹,我爹拿大耳刮子扇我,啪啪的,稀里糊涂就醒了,脸上似乎还火辣辣的。
鲍旭瞪着通红的熊猫眼,凑到眼前说,黑哥,你可醒了!
还不到三更,这厮办事稳当,我拍拍他肩膀让他回去睡了。宋大哥趴在地上,睡得跟死猪似的,呼噜震天响。
我过去喊了他半天,连哼都不哼一声,摇摇胳膊,还没反应。我突然心想,你这狗日的,天天人模狗样装清高,我天天夹着尾巴装孙子,这下看我怎么整治你。
我把半年没洗的臭袜子塞他嘴里,这厮竟然不停地吧唧嘴,娘的,给你二两颜料你还开起染坊,我把袜子扯出来,甩手给他两巴掌,可能下手重了,黑脸上浮起十道指痕,黑亮亮的。
这厮终于醒了,睁开眼,抹抹嘴,再揉揉脸,说梦到偷吃咸鱼,被人抓住扇了两巴掌,还夸我办事牢靠!
我心中好一阵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