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夫脖子上的那块玉是从哪里来的?你给我说实话!”
盈月在家陪了两天姬顺臣,虽则心神不定,但她克制得很好,一直没有开口问姬顺臣,他脖子上的玉,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早上姬顺臣前脚刚出门,她后脚就赶到了弟弟这里。
这块玉就像一块咯人得石头,卡在了她得喉咙里,让她一夜不能安睡。
“姐姐,你就别多想了,那块玉,是姐夫前几天从蝎子洞秦墓里带出来的,不是哪个女人送的定情之物,我亲眼看见的!”
“什么?你们俩个竟然跑回去钻蝎子洞,多危险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么一大家子可咋办呀!你们气死我了!”
“没事,姐姐,我们都带着枪,两个人一直在一起,就是见了鬼也不怕,你就别操心了,管好家,啊,姐姐!”
王探长给姐姐盈月倒了一杯水,这次出去,没想到半路上遇上了姐夫,一起搅了这么长时间,回西安这几天,惠子每天缠着他不放,搞的他抽不出时间回家看姐姐,没想到姐姐一大早就跑来他在警署的住处,问这问那的坐着不走,一会儿惠子小姐就要过来,姐姐看见了又要数落自己,这可如何是好。
自打母亲过世后,姐姐成了他唯一的亲人,他一直跟着姐姐住在姬府,有姐姐疼他,他觉得幸福快乐,王府虽然宽敞,但前房的子女太多,琐事杂,明争暗斗的,每次回去,他总感觉自己是个外人。
盈月想,自己的亲弟弟自然不会信口哄他,可上千年的东西,怎么会那么相似那么巧合?同样的一块玉,为什么就偏偏就到了他们两个人的手中?
盈月知道了玉的来历,虽则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但还是坐在那里发起了楞,冥冥之中的东西,来得蹊跷呀,她总感觉那华好像已经到了她的眼前。
“姐姐!姐姐!甭胡思乱想了,我姐夫心里装着大事,又是店面又是工厂,私下里还有西北军的那个破事务,一个人整天忙都忙不过来,哪有其它别的兴致,我对姐姐起誓,那玉真是姐夫从古墓带出来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看你,被子都不叠,衣服脏成啥了,都不拿回来,家里有的是人专门洗嘛!看着难受,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我操心,我现在就给你去洗!”
盈月站起身来挽起袖子就走到床边,一边给王探长叠被子一边数落他。
“好好好!我今晚就拿回家来,你就别操心了嘛!”
王探长心里想着惠子要来,姐姐不走,还要给他洗衣服,碰上又该说他了。
盈月哪里肯听劝,麻利地叠完了被子,王探长挡也挡不住,盈月就把床头的衣服收拾进了盆子里,转身要端出去,没想到惠子已经到了他们身后,双手刚好把盆子接过去。
“姐姐您来啦,拿来给我,你们坐下说话,我去洗去!”
看见惠子下楼进了水房,盈月坐下来喝了一口水,王探长背过身去,吐了吐舌头,顺手胡乱抓了件衣服,走向门口准备溜。
“站住,姐给你说了多少回了,和女孩子交往要慎镇,你们的家庭背景存在很大的差异,她根本不适合你!”
“姐姐,门当户对就那么重要吗!”
“是的,你还不是很了解她,别感情用事,另打主意吧,姐姐抽空给你再找个好的,听话嘛!”
王探长以前是戴笠复兴社的成员,他负责的警署的调查科,还有一个被吴局长更有背景的上级,就是戴老板留在在西安的眼睛,所以平时有好多事情,吴局长也是让着他的,除了一般的刑事案件,对于敏感的谍报工作,吴局长从不过问干涉,这也给了王探长很多的时间和自由。
随惠子来的档案资料表明,她出身于上海一个书局小职员的家庭,家境一般,在沪淞抗战前,她还是个思想进步的青年学生,后来加入了戴笠在上海办的青浦特工训练班,在沪淞抗战中,这些由几百名特工组成的救国军别动队,在阻击战中,遭到了日军疯狂的袭击和飞机猛烈的轰炸,他们的队伍损失很大,由原来的500多人,打散牺牲得剩下50多人了,在这场残酷的战役里,惠子经过了枪林弹雨的洗礼。
撤离上海后,她回到了总部,由于惠子出色的表现和她所具备的精通英文和日文的个人能力,上级部门根据战时需要,不久就委派她到了西安,鼎力协助王探长西安调查科的工作,原则上不受警察署调动管辖。
按常理,王探长不会对一个已经有几年特工经验,有丰富谍报阅历的女子动心,他是干这一行的,当然明白其中的滋味和隐秘,一个优秀的特工,爱情对他们来说,永远是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奢侈品,爱到极处,享受的不一定是幸福,有可能转身面对的就是一粒要命的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