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魔界的确是有六个最强大组织,甚至海洛伊丝曾给过我这六个组织的大概情况,我也曾走马观灯似的阅览了一遍。
誓卫者,由近战法师领导,绝大多数魔界冒险家都能参加的组织。
佧修派,由哭泣之眼赫尔德建立,并暗中操控的,在魔界拥有最庞大势力的组织。
旋魔会,由号称实力无限接近使徒的精灵使凯蒂建立的召唤师组织,并不清楚精灵使与精灵是否属于同一类生物,不过在我看来,他们绝非同种生物,只是名字比较接近罢了。
至于为什么我会这么想,答案很简单,真正的精灵,实力可不会是无限接近使徒,而是弹指之间,使徒俱灭。
这话不是我说的,而是原第九使徒,暴龙王巴卡尔亲口所述以玩弄的态度,便能够轻易将我禁锢于股掌之中,仿佛弹指间便能将我摧毁殆尽,这种恐怖的感觉,是我从未体验过的。
以上,皆是暴龙王巴卡尔在描述当年挑战妖精族新晋长老时的感受。
而妖精族新晋长老的实力与精灵族新晋长老的实力差不多。
可想而知,在实力方面略逊色于长老的普通成年妖精与普通成年精灵的实力,大概也能很轻易的便将使徒这种存在抹杀掉吧。
因而,我可以肯定,凯蒂并不是精灵,很可能是魔界的原住民,又或者迷失于魔界的森精灵。
不过听说凯蒂仍活着,并且就居住在中央公园的位置,倘若有机会,我一定要拜会一下。
咳咳,扯远了。
接下来的魔界组织,便是元素师组织,据说该组织的第一任首领是名为虚空法师罗恩的元素法师,据说这位元素师的实力同样堪比使徒。
接着便是古代图书馆了,这个组织比较神秘,就连海洛伊丝都无法彻底弄清楚该组织的组织构造与核心成员,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这个组织的首领名为无间者伊奇,而且这位也是活了数亿年的大佬,据说就连使徒都不会轻易招惹这个组织,貌似并非惹不起,而是太麻烦,至于什么个麻烦法儿,就不得而知了。
魔界六大组织最后一个,便是第二个约定,该组织的创始人是被称作祭献流召唤师鼻祖的斯米拉,本该是旋魔会核心成员的她,由于拥有着和凯蒂的温柔之心截然不同的杀伐之心,导致本该是亲密无间的伙伴的两人,不得不分道扬镳,甚至成为敌人。
现在一想到凯蒂和斯米拉的关系,我就颇为唏嘘。
然而,并没有塔拉库沓。
是的,六个组织中,没有哪个组织名为塔拉库沓
于是我很严肃的向酒馆老板提出了这个问题。
酒馆老板听罢,怔了片刻,随后哈哈大笑不止,笑罢,他道“海洛伊丝那丫头的确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oo
酒馆老板缓了口气,继续道“自那孩子很小的时候,誓卫者和塔拉库沓的关系就不是很好,那孩子深受熏陶,所以就习惯性的把塔拉库沓组织成员的职业当做该组织的名称喊了出来。”
“职业当做名称”我喃喃道“也就是说”
“元素师组织的真名,就是塔拉库沓。”
元素师组织的真名就是塔拉库沓
等等,塔拉库沓
这不是创建于和风大陆上古时期末的元素魔法师组织的名字吗
难道说塔拉库沓,其实是从魔界传承过去的
这怎么可
陡然间,我眉头一蹙。
不,这很可能。
艾丽丝。
是的,就是艾丽丝奉命将这个组织传承出去的,一定是这样。
她之所以这样做,目的只有一个作为哭泣之眼赫尔德的暗棋,在必要的时候,发挥力量,引导思想,扭转战局。
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潜行者希洛克,暴龙王巴卡尔,长脚罗特斯,黑色瘟疫狄瑞吉,火焰吞噬者安图恩和制造者卢克的死,其实都是哭泣之眼赫尔德经艾丽丝的手酿成的。
而这其中,有艾丽丝等人一手操办的塔拉库沓,也一定出力颇多。
毕竟塔拉库沓当时的核心成员中,有一多半都是森妖精,相信这些森妖精中,有相当数量与妖精皇族能牵上线。
有了他们的牵针引线,将民众的视角转移到使徒身上,再用恰当的语言引导民众,让他们憎恨使徒,最终将这份憎恨转变为暴力,向使徒发起攻击。
等到了这一步,艾丽丝,不,应该说是哭泣之眼赫尔德的计划,也就完成了。
暗藏棋子,祸水东引,这个女人玩的还真是溜。
唇角勾起,我心中暗自轻笑,随后抬起头,目光与酒馆老板相对,又问道“我实在很不理解,都是魔界原住民,誓卫者和塔拉库沓既不像佧修派那样极端疯狂,又不像旋魔会和第二个约定那样对峙而立,为何会成为对头”
“这就要从两个组织的核心内容说起了”酒馆老板道“在最初,尼巫创建誓卫者组织以后,塔拉库沓还在多方面帮助过誓卫者,甚至还在誓卫者遭遇佧修派的围追堵截时,帮助誓卫者化解难关,当时的两个组织,可谓是水如交容,亲密无间,然而在尼巫和派伊都逝去之后的数百年后的一次魔界盟会上,有人提出了一个疑问,是魔法的变种炫纹更强,还是原生态的魔法更强”
“这个问题一经提出,整个会场都安静了,若是在尼巫大人和派伊大人都活着的时候,两个组织的代表绝对会用鄙夷的目光瞪死问这个白痴问题的家伙,但很不幸,两位大人早已仙逝数百年,而在这数百年间,随着誓卫者组织的逐渐壮大,不少人心中已经隐隐生出傲慢的想法,甚至在一些明里暗里,都会有些小举动表明自己有些看不上塔拉库沓了,而塔拉库沓中也有一些人开始觉得誓卫者组织中净是些只会近身战斗的肌肉笨蛋。”。
“隔阂就这么生出来了,而随着这个问题的出现,隔阂逐渐衍生为矛盾,最后变成了对立,就成了如今的场面。”
酒馆老板斟满杯酒,狠狠倒进嘴里,脸上满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