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无论炫纹,亦或是源生态魔法,追本溯源,都是蕴藏在自然界中最本质的能量。
虽然看起来一个主近战,一个主远程,但其本质,都是用魔法攻击。
效果也好,威力也罢,其实相差不大。
举个例子,就拿最简单最原始也是最基础的魔法飞弹来说,只要积蓄时间足够长,灌注的魔力值足够大,魔法飞弹的威力也就足够强。
同理,炫纹凝聚的时间足够长,灌注的魔力值足够大,攻击时所爆发出来的附加威力也同样会更猛更强。
这两种战斗方式看起来迥然不同,实则殊途同归。
明眼人稍作分析都能清楚这其中的端倪,而那些你瞧不起我近战,我看不上你远攻的,要么是抱有偏见的极端人士,要么就是处心积虑想制造矛盾的不安定分子,亦或是被安插进两个组织的卧底。
大组织破事儿多。
这是一条潜规则,是每个身陷大组织的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儿。
不过要说誓卫者和塔拉库沓因为区区一句话就关系崩盘的话,我铁定是不信的。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压垮骆驼的也绝不会是一根稻草,而是每一根。
也就是说,在两个组织关系彻底崩盘之前,就已经积压了许多矛盾,只是碍于尼巫和派伊的友谊,及其子孙小心翼翼呵护并试图维系这段友谊的面子上,没有当场决裂而已。
而魔界盟会上,早已知晓两个组织貌合神离的心怀不轨之徒,便借着盟会的机会,向两个组织一直以来都存在的,有关战斗方法核心的问题发起了诘问,其结果是直接激活了两个组织中的不稳定分子,使得两个组织由貌合神离的盟友,变为了针锋相对的对手。
想及此处,我冲酒馆老板挤了挤眼,突然道“您有想过没有,这层层事件显得并不正常,就算极端成员再活跃,也不该是大多数才对,否则誓卫者和塔拉库沓的风格就变了,就会变成和佧修派,又或者第二个约定一样的狂热且阴森的风格了。”
“嗯”酒馆老板诧异的望向我“你是怎么知道佧修派与第二个约定的组织风格的”
“当然是猜的。”
“猜的”他有些怀疑的望向我。
“当然是猜的”我坦然道“而且我想,我的猜测一定不会有错。”
“何出此言”
“佧修派自不必多说,整个魔界都知道他们什么德行,第二个约定是从旋魔会分离出去的召唤师组织,不过旋魔会的核心要旨是对待召唤物像对待家人那般温和,像对待朋友那般真挚,像对待战友那般生死与共,而第二个约定却是以牺牲召唤物为核心的战斗方式,这种冷酷的战斗方式完全是将召唤物当成工具来使用,试想一下,这样的组织的风格,会像童话般美好温馨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酒馆老板眉头稍缓,微微颔首。
我继续道“再说誓卫者和塔拉库沓,既然这两个组织中的极端人士并不占多数,那为什么一句是变种的魔法炫纹更强,还是原生态魔法更强的发问,就能引起两个组织的巨大矛盾,甚至到了盟友关系彻底破裂的程度”
酒馆老板沉吟片刻,道“这个问题誓卫者组织的大首领与塔拉库沓的大首领都成考虑过,但是没有结果。”
“世上没有天衣无缝的计划”拿起酒壶,给自己斟了杯酒,我缓缓道“最多只是缜密与更加缜密的区别。”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简单,两个组织的大首领怕是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但他们却没有办法向组织的成员解释。”
“难道是有黑料被抓在极端分子手中”
酒馆老板试探着猜测道。
“说不定,但也未必就是如此”浅呷一口酒,我继续道“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情况。”
“什么情况”
“就是,两位大首领,因为忌惮,不敢说出真相。”
听到这话,酒馆老板眉头蹙起,斟酒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直到淅淅沥沥的酒浆打湿了桌面,他方才回过神来,慌乱找了块麻布,擦净了桌上的酒,而后凝目与我对视,尽可能压低声音道“你的意思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与使徒有关”
我微微一笑“谁知道呢,反正两位大首领谁也没吱声。”
酒馆老板深深地瞅了我眼,随后收回目光,望着酒杯,喃喃道“若真是如此,许多事情就都说的通了。”
将余下的酒浆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我对着酒馆老板微笑道“如果你想寻觅真相,为何不直接去找旋魔会的大首领呢”
酒馆老板抬起头“凯蒂去找她你知道她的身份有多特殊吗”
“我知道,她是旋魔会的大首领,活了数亿年的最强人类之一,据说,她与第四使徒也有些关系。”
望着酒馆老板一副你什么都不懂的表情,我一笑而过,继续道“而且我听说,她是位很温和的美女,不会对拜访她的人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只要你肯去,相信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酒馆老板沉默片刻,突然摇头道“你不懂,你不懂,你一点也不了解魔界,是,凯蒂知道许多真相,也肯坦言告知,但在拥有能够自保的能力之前,这份坦言相告,却是致命的。”。
他颇有些忌惮的深吸口气,沉声道“我的曾曾祖父,就因为想要了解誓卫者与塔拉库沓的矛盾而向凯蒂请教,最终却在回来的路上,遭到暗杀,我的父亲,也曾因拜访凯蒂而遭到暗杀,虽然并不是在回来的路上,但却是在办公室里,在门外有数名誓卫者轮番巡逻的情况下,遭到暗杀。”
他摇摇头,再次将酒杯斟满,语气悲伤而无奈“使徒的实力令人绝望,他们的实力更是无比庞大,除非实力达到如凯蒂一般,能够与使徒并肩的程度,否则只会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