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臣,你给我过来说清楚,我哪里臭了,我明明是大受欢迎的香馍馍。”夏浅靠在床头被气的面红耳赤,抵死也不承认如此丢脸的事情。
深感自己从头到尾就被他戏耍着玩了。
只是回以她的是男人爽朗的戏谑声,越渐渐远:“懒得搭理你,你自己闻闻不就知道了。”
夏浅被气的一下子往后仰去,差点撞到了后脑勺。
她忙拎起自己的衣服嗅闻了闻,味道还确实有点怪,瞬间窘迫不已。
只是他一声不响的走了,也不知道是去干嘛的。
她窝在这儿要是去洗澡的话,估计会引人遐想,实在不妥。
夏浅一直维持着那一个姿势窝在床上久久,久到她都快受不住了,叶锦臣已经晾着她快十来分钟了。
她也想忍耐下去,可是她忍不了,精神不佳,肚子也饿的咕咕直叫。
她刚试图下床去寻找他,门口却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吓得她的心跳一抖,忙又重新坐回了床上去。
她慌张下还没掩饰好躺下的动作,男人磁性十足的嗓音徐徐地落了下来:“怎么,还原封不动的躺在床上等着我呀,真乖!”
被如此调侃,夏浅听的耳根边都烫了起来,诧异地抬起了头,竟然看到的画面是mdash;mdash;一出视觉爆表的美男出浴。
“你怎么……没穿衣服呀!”她只瞟了一眼,心上便乱如麻,紧张之下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她虽羞怯地垂下头来,只是刚刚那一瞥之下男人的好身材,那锻炼得宜的腹肌,漂亮的人鱼线。
各种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一直缠绕在她的脑海里怎么都挥散不去。
他这家伙到底是吃了什么,身材比之过去更棒了,看着他穿衬衫的身型与过去差不多,没有想到这薄薄的衣衫之下,竟是这般的男se惑人。
越想越心浮气躁的,越想越不知所措。
“笑话,这儿是我的房间,我洗澡出来想怎么穿就怎么穿。而你留在我的房间内,躺在我的床上,竟还有资格对我评头论足。”叶锦臣一路擦着湿发,只在腰间象征性围了一块浴巾,晃悠悠地处了过来。
随即往那座椅上一靠,健硕的身上还残留着些许水滴,在光影交错之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他轻阖着眼眸,玩味地观摩着她局促的小动作。
明明是性.感撩人的不行,只是说出口的话一向的傲慢毒舌。
夏浅吃瘪碍于他眼下说的确实一字不差,是她自己跟着他过来,要求他腾出一间房来给她。
事已至此,她也没有退缩的理由。
“你把房间腾出来给我,我就立马离开。”她咽下去一口气,不打算再与他对着干了,她现在的精神与体力都不容许。
她只想好好洗个澡,吃点东西,然后安稳的休息。
“刚利用完我就想一脚踢开,夏小姐,你果然是好手段!”叶锦臣眸光一滞,脸上的表情瞬间骤变阴云密布,豁然起身,大步流星地向着门而去。
夏浅看着他扬长而去,那一晃而过的身影,暗嗔:这个男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她也不再耽搁下去,起身下床,只是即将要走出卧室时,她绞合着双手,冥思苦想着等会该如何与他好好谈一下。
等她摸索着出去时,发现他整个人埋在沙发上,已经换上了丝质感的睡袍,露出了粗细均匀的大腿。
维持着一个低垂着眼睑,故作沉思的俊雅动作。
到底是想着讨和,夏浅转了转眼珠子,继而缓声建议着:“我好饿,要不然一起点些吃的。”
说完后房间里陷入了死寂般的安静,她眼下还是带病之身,都想法子迎合他,他居然也不领情。
就在她以为他会完全不搭理她时,他缓慢地抬起了头来,墨色浓郁的双眸幽幽沉沉地望着她。
嘴角漫出了轻嘲,温凉的嗓音倾泻而出:“我的那份已经点好了,想必已经在路上了。”
夏浅一把紧攥住了掌心,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找他理论:“喂,叶锦臣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绅士风度,好歹我是病人。”
“绅士风度那是什么东西,我已经施舍于你躺在我的卧室里3个小时了,难不成还要负责你的衣食住行。”叶锦臣黑漆漆的眸子就那般淡漠地扫了一眼她,对于她的火冒,完全置若罔闻。
听到“施舍”二字,气的夏浅就差捶胸顿足了,真是好样的。
她愤愤地跺了下脚,刚想反击,恰逢此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刺耳的声音,无疑的是将当下这种气氛搅得更乱,火燃烧的更旺盛。
叶锦臣掀眸,眸色静深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吐露而出:“由你去开门!”
“不去。”
“那好,接下来的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叶锦臣双手抱着拳,冷眼斜了她一眼,姿态是又拽又傲慢。
直看的夏浅很想招呼他一脚,但眼下的形势所逼,她深深咽下去那口气,再而徐徐吐露出来。
便朝着他莞尔一笑,故作轻松地答:“叶先生,希望你说话算话!”
夏浅刚一打开房门迎来的是笑的一脸真诚的服务员,还有那一餐车香喷喷的食物。
美食真的是一个很好的转移视角的疗法,比方说她此时明明被气得火冒冒的,只是心底的馋虫早就被那食物勾了去了。
“叶先生,您的餐点已经完毕,祝您用餐愉快!”
服务员推着车出去之时,她探头探脑的亦是站在一个视野极好的位置,看着他都点了些什么。
无疑的是好东西还真的不少,甚至是有不少是符合她偏爱的口味的。
叶锦臣优雅地起身,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拉开椅子自行挨着餐桌坐下,像是房间内压根没有她在一般。
夏浅干巴巴被晾在一旁,而另一边的男人坐在那享用一桌子的美食。
她想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可是怎么都按捺不住翻涌而起的燥火。
三步并作二步地奔了过去,重拍了一下桌子,努着小嘴叫嚣着:“叶锦臣,你这算什么意思!”
她也很想息事宁人,可是他未免也太过分了。
她都生病了,他居然叫了一桌子食物自个儿享用,连起码的一句虚情假意的邀请都没有。
他的绅士风度与良心都被丢了去喂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