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三间小土屋,虽不大,却温暖。这里就是云黄羊家。
小炕桌旁,许太春和云黄羊二人在喝酒。黄羊媳妇是个朴实能干的蒙古女人,她端菜过来放在太春面前,她说:“大哥,总听黄羊说起您呢。”
黄羊:“你到底还是又来归化了。家里还好吗?咋又出来了?”
太春长叹了一口气:“唉,别提了,我连家门都没进。”
黄羊:“这么说你连老母亲和嫂子都没见上?”
太春:“和你嫂子在村口见了一面。”
黄羊爬起身揭开衣柜,取出一个包裹放在太春面前。
黄羊:“哥,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太春:“咦!是我的包袱咋到了你的手里?”
黄羊:“我就是循着这包袱找到你的。抢你包袱的正是我们村的几个赖皮。他们把你包袱枪去了一看全都是些账簿,就随手扔了,被我捡到了。我一看就知道是你来了。向赖皮们打听你的下落,挨门挨户地打听,找了半个月才找到你。”
太春:“真是无巧不成书。”
黄羊:“这都是缘分!是老天爷让咱们再往一块儿凑的。”
太春:“友和哥哥呢?你见他了吗?”
黄羊:“前些日子我到城里去看他,没见上人。伙计说,友和哥哥回老家休假去了。”
太春:“哦,原来友和哥也回老家了。”
黄羊:“咱俩先给那家做着,等友和哥回来再商议。我想咱还是得把三义泰重新开起来!”
太春:“我也是这么想。”
黄羊:“大哥,我让你看一样东西。”
黄羊跳下炕走出屋子。不一会儿黄羊返回屋子,抱着一块大木牌。木牌用布蒙着,当黄羊把布撩开,太春看见那木牌上写着“三义泰”三个大字!竟然是三义泰的旧匾!
太春抚摩着三义泰的匾额,激动得热泪盈眶。
黄羊:“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回来的,总有一天咱兄弟三人还会把三义泰这块牌子重新打起来。”
黄羊媳妇:“黄羊一天到晚总是念叨你,说是我太春哥哥回来就好了。这一天终于让他等来了。”
太春:“我也盼着呐。我也是不死心,做了一回生意做塌了,我就不信以后也还是做不成。”
黄羊:“原以为我会等上个三年五载,想不到没出半年就见着你了。”
黄羊媳妇:“做生意不比做别的,是要本钱的。”
黄羊:“事是死的可人是活的,没有钱咱想办法。”
太春:“做工挣钱,咱有的是力气。”
黄羊:“不必死卖苦力,归化地方有许多挣钱的门道。不行咱哥俩去草原上赶马。”
太春:“行,过些日子找友和大哥商量。再咋说友和哥做生意也是正道出身。他自小住地方学生意在归化地面又熟,大主意还得他来拿。”
黄羊:“友和哥这一回去还不得两三个月?”
太春:“我们先在这儿干着,一边等着友和哥哥,一边也打听着点市面上的消息。”
黄羊:“也好。”